第25章 暗月寺映儿

作者: 人普

  父亲去世我五岁姐姐十岁。自从我生病由于没人照顾父亲,没人给父亲翻身擦澡,父亲的病情一天天恶化,父亲背心都睡烂了。家里没有人替代母亲照顾父亲,家里的里里外外的重担都压在母亲身上。母亲被我和父亲折磨的瘦得皮包骨。而且母亲白天做工,晚上又不能安然睡觉。父亲病危时母子三人就彻夜不眠守在父亲的身边。六十年代时农村还没通电,房子里昏昏暗暗的煤油灯深更半夜,万物都沉睡了,整个屋里一片凄凉,那墨黑的屋云下,那深夜的冷风洒洒凄凄的往屋缝里吹着,又冷又凄凉。

  那天我和姐姐在和邻居家的小朋友在一起玩耍捉密藏。乌鸦在我们屋当头哇哇地叫过不停,叫得人心慌慌,安农村的话说乌鸦在屋前屋后叫是个不好的兆头,家里不死人就有灾难出。我们正捉到密藏突然乌鸦一声哀啼!我和姐感觉到不祥的预感,姐姐拉着我的手,赶急去看病床上的父亲。父亲脸色苍白张开嘴喘气,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说话一句三停,颠三倒四,每说一句话都十分困难。父亲用抖动的手拉着我和姐姐的手泪流满面地说;“你俩要好好听你妈妈的话,阎王爷要我回去了不能照顾你们了。从此不管家里有什么事我都管不了,你俩就全靠你母亲照顾了’’。我和姐姐不懂父亲的含意,姐姐比我懂事哭着说;“爹你不要到阎王爷那里去,你不能走路,你去没人照顾你!’’。

  从此父亲再也说不出话了眼泪如雨下,喉咙里像煮开水一样响,姐姐看到父亲脸色苍白,嘴吧打哆嗉。说;“爹你是不是冷’’。父亲再也说不出话。姐姐叫我别走守到父亲身边,她去叫母亲回来,母亲回来一看父亲以经死了。我看到母亲和姐姐凄历地哭声,我问姐姐爹什么啦?爹什么啦?!姐姐边哭边告诉我,爹死了以后我俩再见不到爹了!哦!我才明白父亲是死了。死了,就是永不能再见了;永远没有他的呼吸与笑容了;没有他的抚摸与呵护了,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父亲可喊了。母子三人扑到父亲身边失声痛哭。父亲虽然瘫痪了,他的话不多,沉默寡言,他脸上中带着憨憨的笑容,他虽不能做家里有什么事他出主意,他很有主见。有父亲在家完整,父亲在我和姐姐心里就象一座山,可以依靠,值得信赖。

  这个无情的脑血栓病把父亲带走了,母亲声音凄厉,哀哀哭着:“你怎么这么狠心就走了,丢下两个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颠倒的小家伙我怎么养得大?你虽不能做有你我心中有主,有你这个家完整,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走?你不如带我一起带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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