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残温,暖入心扉。明溪儿静静地伫立着,失魂若魄地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渐行渐远,直至消逝在视线中!
这日,明溪儿神思梦游地回了东厢阁。她静坐在雕花木床沿低头望着腰间上悬挂着的那个精致的手工红香袋,轻轻地伸出颤抖的手解下它。轻启香袋的那一刹那,泪水已如珠般地滚落。
“我再见到你了吗?北冥紫煌!”她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
四年了,整整四年,这个名字和那个银色的面具一直在自己的梦里出现,多少次于梦中见到的身影,梦中的模糊,现今却是那么的真实,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重现。
再见到那个银色面具,一阵慌乱,竟不知如何是好。
北冥夜说,这是个很普通的面具。
她想说,这个面具不普通,这个面具一眼就让她认出来了。
面具右边的那一道痕迹。
是她留下的印迹,虽然那痕迹很小,可她却清楚地看到了。
从这个面具再次出现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它身上。
激动、惊讶、不安、矛盾。让她无法前行,也无法后退。
北冥夜走得很匆忙,似有很要紧的事要去办。
又或者他是在逃避,他怕再次重逢吗?
他认出自己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自己心中生了根,发了芽,让她困惑重重。
那日里,他戴着银面,自己并没有看清银面下的俊容。而他黑眸中的温柔,却丝丝入刻自己心中!
离别的那日里,银面男子无恨怜惜地凝望着她,有些不舍,沉默了良久,才涩声道:“找个好人家,好好嫁了!”
“嫁了?”她的紧闭着嘴唇,凝望着摇曳的烛光,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他眼前,眼底写满了悲伤。
“对,嫁了,好好过日子。”北冥紫煌抿了抿嘴,终是从自己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他知不知道,这一句话对她伤害有多深?
他在同情吗?
同情一个青楼女子吗?
在他眼里,她算什么,一个不要脸的下贱青楼女子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说得云淡风清。
明溪儿沉默了。良久后,她笑了,笑得悲切,“公子,是在担心奴婢吗?公子怕我嫁不出去?”
他没有看她,只是稍稍抬头,看向摇曳的烛火,他的眼神开始迷离,“我不能给你承诺!”
“公子,有妻室,怕我缠上你吗?”
“我暂未娶妻!”他坦诚相告。
她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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