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好像第一次发现，她所侍奉的小主看着似乎并没有女性的娇弱与柔软。
只穿了一件中衣的莫途小腹平坦，结实却不明显的肌肉能透过薄薄的衣料窥见些许。他咬着头绳在月光下挽起平日里总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微微上挑的眉眼看起来有些冷冽，少了口脂与其他妆容的他样貌清秀，俨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样。
莫途束好了方才还有些乱的头发，满意地眯了眯眼睛，转身过来与大福对上视线。
大福视线微抬，慢吞吞落在了莫途左眼上下各有的痣上，忍不住感叹一声，这人不上妆才叫真正的妖孽啊！
“小，小主…这么晚还不去歇息吗……”旺财扒拉着大福的肩膀，声音微弱极了，压根不敢再大声说话。
“被你们吵醒了，睡不着了。”莫途耸耸肩，似乎也懒得再装成女生。他不掐嗓子了，柔却磁性的声音跟炸弹一样炸响在两名宫女耳畔。莫途笑眯眯看着两人再度面面相觑，皆是震惊到嘴巴都合不上去的模样。
大家都没有说话，大福和旺财是完全不敢说了，而莫途斟酌了许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皎洁的月光背对着他倾洒，朦胧的光亮照得他身形线条都模糊开来，微风吹起他柔顺乖巧的马尾辫，他浅浅笑着，像是趁着月色偷偷落入凡尘的神仙一般，美不胜收。
见两个看呆的小姑娘丝毫没有回神的意思，莫途只好无奈地垂眸，继续开口道：“不继续说故事吗？说真的我也想听听关于我的事情呢。还有你们想知道的一些事儿，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们，可以一会儿再问。”
大福磕磕巴巴好半天，也没胆子过问莫途的真实性别，她只是拍拍旺财让她快些去取个板凳出来，随即自己清了清嗓子，尴尬道：“那个…奴婢这就，这就继续说！京城莫家是，是京城中最大的商贩，似乎掌握着珠宝与粮食行业的所有经济脉络，虽不至于富可敌国，但其实跟国库比起来，莫家的家底应该也没有差太多了。”
后边旺财屁颠屁颠拖了个小板凳跑出来，老老实实搬给莫途之后，又怂巴巴地坐回了大福的旁边。
莫途微微颔首，顺了她们的意在板凳上坐下：“继续。”
“莫家嫡母育有一儿一女，女便是……小，小主您了。”大福说到这里，真的已经尴尬到不敢抬头了，现在莫途哪里还有点儿女人的样子啊！这分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子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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