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炮声震醒，急急地向建极殿走去。
游有伦焦急地在那等待。
“校长，清虏在攻打朝阳门。”
“走。”
“皇上，我也去！”
看着一身戎装的林思漪，我点了点头。
在两名士兵的缝隙中向城下张望。没办法，前面、后面、侧面都有士兵贴身挨着我，皇上的安全还是第一位的啊！
也够丢人的了，这倒不全怪我，他们就要这样做，我拦不住。
攻城的数千清军在退却，留下百十具尸体。
我回过头来，对游有伦说：“去告诉吕应蛟，这是清虏试探性进攻，大规模进攻马上就会来，让他做好准备。”
其实还用我告诉，要是都听我的指挥，南京肯定城破！
尽管所有人都反对，我仍然坚持留在城头，啃着无味的馒头，看着紧张至极的警卫们。
用我的身体来鼓舞士气，这也是我仅能做到的，这一点要是再不做，南京城就完了。
“你们别紧张，朕没事。清虏打炮了吗？”
“没有。”
“那还紧张啥？清虏现在没大炮。就你们这样保护，伤不着朕。”
我知道清军的大炮没多少，死沉，死沉的，和城墙上的大炮差不多，那有行军快。护国第一军的大炮轻便多了，有炮架和炮车，他没法比。
我猜得不错，一个小时后，清军开始了第二波进攻，也是正式的进攻。
以朝阳门为中心，向两边扩展有两里多的范围内，近万余清兵如潮水一般涌来，前面抬着攻城器械，后面跟着持枪拿刀的督导队，谁敢后退，不进则死。
在距城三里有余时，城上的红夷大炮骤响。
“好，远处用炮打。”
我拿着望远镜，挤在两个人的身体中间，清楚地看到一炮下去，十数名清兵倒地。
虽然形像却有些不雅，只能通过人缝看，不过皇上到城墙上去守城，已经是无二例了。
此时战争中排兵部阵，采取的是密集阵型，与二十世纪的战争明显不同。
所以，即使缺乏精确度的大炮杀伤力依然很大。
城上的大炮什么样都有，红夷大炮只有两门，还是汤若望从本国带来的。其他的有佛朗机和虎蹲炮等都是中国制造，从上海运来的，只是射程短些。
不光是火炮，江南制造厂的所有能运的东西包括原材料都整到南京来了，南京不保，留他们有什么用？
从距城三里开始到一里的这段距离，每一秒钟都有无数鲜活的生命就此长眠。可怜那些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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