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记忆就像一个被洪水冲垮的河堤，伴随着汹涌又清晰的情绪，朦胧了眼睛。
秦雨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嗓音颤抖的厉害：“……顾衡？”
不敢相信，他等了十年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顾衡上身穿着一件休闲的长款风衣，下身穿这一条黑色长裤，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五官变得更加硬朗帅气，深邃的眉眼里透漏着几分经历沧桑的深沉和稳重，但身上那股子冷厉痞酷的气质却没怎么改变，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不拘一格的痞帅大男孩，不好好穿校服，最爱翻墙逃课，上网打游戏，老师眼中的害群之马，但总在他有困难时从天而降，为他挡去一切灾难和黑暗。
秦雨泽怔愣地看着顾衡。
顾衡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愣了好几秒，才轻声道：“雨泽。”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顾衡和秦雨泽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忘了按楼层键，人群一下子涌了进来，秦雨泽被不认识的人踩了一脚，却毫无察觉。
顾衡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走到他身前，背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将他护在身后。
那样的动作，隔了十年，他依旧做的十分熟练，就像是本能一样。
秦雨泽看的心里又难过又感动。
很快，电梯里的人都走光了，顾衡才转身，往后退开一步，看着秦雨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真没想到，我们会在电梯里遇见。”
“是啊，我以为你早都到了。”秦雨泽也笑了，眼神里闪过一抹汹涌而出的温柔。
顾衡的目光被他红肿的嘴唇吸引，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你的嘴是？”
“额、家里小孩太胡闹了。”秦雨泽虽然早有准备，但目光还是闪了闪，赶紧转移话题：“那个贺飞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可能会来参加聚会，我原本以为他是随口一说的，没想到你真来了。”
顾衡对于他的掩饰笑了笑，也没再追问，而是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问：“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我吗？”
“……”此话一出，秦雨泽愣住了。
他来到这里，的确是因为顾衡，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破镜难圆的道理，他早就想通了。
可心里还是堵的慌，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喉咙，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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