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斌婆娘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赵智斌的一颗心险些顺着口腔飞了出去。他全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哆嗦着说道：
“你做什么啊！一惊一乍的，想吓死我啊！”
“老鼠，老鼠，老鼠上炕了！”赵智斌的婆娘死人诈尸一样的嚷着。
“在哪？！”
赵智斌的话刚一出口，肥老鼠领着几个小老鼠几个跳跃，就跳跃到了他的腿上，让赵智斌看一眼，它们在你的腿上跳舞呢。
赵智斌“妈呀！”的一声大叫着，也跌倒了炕下面，砸到婆娘的身上，险些把婆娘砸成相片儿。
夫妻俩呆呆地坐在冰凉的红砖地面上，根根头发竖起、全身冰冷、眼冒金星、被恐惧死死揪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从地上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两个人的心就像是两片秋天里的叶子，一会儿落到了路边的沟里，一会儿又飘向天空，一会儿又不知道在哪里“砰砰”地跳动着，跳得很快，随着心的跳动，她们感到自己的身体直往上升，仿佛是要飘到空中去，就像是要死了的时候，灵魂上天堂一样的感觉。
赵智斌的婆娘鬼泣般叫着赵智斌，快点上煤油灯。赵智斌哆嗦着说煤油灯不亮，还是点上蜡烛。屋中一亮起来，鬼就没有了。两个人哆里哆嗦的找来家中的一包红涩蜡烛，全部的点染，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两个人又发现，炕上摆着的炕桌和炕桌上的茶壶茶碗都不见了，更不见了那只大老鼠和那几只小老鼠。有的是从窗户上到炕上、从炕上到天棚，又从天棚到后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蜘蛛网，一层接一层的，一层压一层，每一层上面都有几个黑涩的大蜘蛛在爬行，在继续吐丝拉网。
探出头看红砖地面上，红砖地面上全是黑压压的蚂蚁和蟑螂，还有几只小老鼠在欢蹦跳跃着，两个人的裤腿子上已经爬满了蟑螂和蚂蚁。
两个人顾不上害怕，跺着脚，往下抖落着裤子上的蚂蚁和蟑螂，也踩着地上的蚂蚁和蟑螂。
奇怪的是那些蟑螂和蚂蚁，黏在裤子上，都抖落不掉，地上的蚂蚁河蟑螂也竟然都不跑，而是呆在原地任由他们踩踏着，就是踩不死，踏不死。
只听见脚踩踏在蚂蚁和蟑螂身上发出来的“咔嗤嗤！咔嗤嗤！”的声响，还有两个人“咯吱吱！咯吱吱！”牙齿彼此打架的声音，全身哆嗦的时候关节发出“咯嘣嘣！咯嘣嘣！”的声音，还有两个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声。
“妈呀呀！踩死你！爹呀呀！踩死你！……”
踩踏了一大顿，地上的蚂蚁和蟑螂一点也不见少，还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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