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七如期赴约。
她出门的时候，堂阿露恰好被堂夫人扯着上楼谈话，这会应该正百般无赖。
唐时七想到，笑了一下。
她从后门出去，到后花园前，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君一臣这会正懒懒散散地倚着玉柱，瞧见她来了，嘴角便挂上了浅浅的笑。
她走过去。
站在柔和的灯光下。
他们离得并不近。
他只有三分之一的脸露在灯光下，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刚好裸露在光照下，唐时七看的很清楚。
非常的清楚。
“你说吧，”她开口。
他并不急着说话，只是浅浅地打量了她一眼。
唐时七抬头看他，他很高，高她半个头。
她不像从前那样一瞥而过，她注视着他，目不转睛。
君一臣没有要动口的意思。
她知道。
随即说话，一如既往，“其实你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他斜了下头，仿佛对她很有兴趣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嗯？”
唐时七站挺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两人离得更远。
“我知道，其实你从来没有打算告诉我，一如从前。”
静默半晌。
“你知道了？”他漫不经心地问，似乎被窥探了秘密的从来不是他。
她浅浅地勾起嘴角笑，接着便提起衣角跪下，唤他：“王。”
他不应，也不扶，仍然兀自矗立在那里。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年前。”
他回想，又反问：“从第一眼见到堂阿露就知道了？”
唐时七点头。
“你很聪明。”
明明应该是一句赞扬的话，她却从这之中一点那样的意思都没有感觉到。
地上很凉。
肚子里隐隐作痛。
她想要起身，正好被一个很淡的力道扶起来。
唐时七要道谢。
“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唐时七点头，回他：“要堂阿露死，她是温言的唯一的碎片，一日不死，王永不安宁。要君家亡，王不喜欢留下后患，当然，”她停下，绞痛迫使她缓一口气，“也要我死。”
她说的理所应当。
他微微眯眼。
突然，有极为压迫的力道猛地攥住她的下颚。
唐时七不惊也不恼，她只是抬眼，那样淡淡的看他。
与那日一模一样。
他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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