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凉柳树巷的去哪了

  很难想象他们如此轻易的扼杀一条生命,在他们看来,这似乎是正常的。在这样的家庭里,活着,好吗?

  夙沙三丫一动不动的盯着婴孩头,似是在悼念。吴君问转过身,他突然明白了穆枔森的沉默,救得了他们的身体救不了他们的脑袋,他们脑袋里的思想非得像野火一样,烧死别人,或者烧死自己,照亮别人。

  他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表里如一。

  吴君问突然笑了,他大步跟上穆枔森,唯恐他也被照亮。院子里的井还在,屋子与之前无异,只是桌子上多了只浑身蓝色羽毛的鸟,它藏身于杜鹃花背后,似是不敢沾染俗世的尘埃,见到他们两个外乡人它才敢小心缩出脑袋,又小心缩回。

  它就像冰窖里的微光,小心的温暖着他们。

  他很少见这种纯色毛的鸟,他小心的为它梳理凌乱的翎羽,“森哥,这是什么鸟?受伤了。”借着斜射进来的阳光,他看清鸟腿上的红布条,许是那个好心人包扎的。鸟起初扑腾得厉害,似是察觉到他无恶意索性安定下来,任他抚摸,毛的柔软让他短暂忘却屋子里的伤痕。

  穆枔森解下它腿上的红布,“知更鸟,川乌送信的鸟。”知更鸟找到他是要向传达川乌的信息,亦或是某个司祭单独给他的,可他没几天好活了,曾经的身份也是过眼云烟,可若是穆子苏……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掀开布条时,吴君问就已经先一步掀开布条,上面只要两个字:断魂。

  “什么意思?”这字面意思范围太广了,穆枔森是司祭,虽带着他出来,但寻找飞刀剑也只是任务之一,肯飞鸟传书那应当是重要之事。而穆枔森漫不经心的摆弄花朵,他随口问:“森哥,你在哪摘的杜鹃花?好看。”他自己跑了大片山也没见到会开花的植物,屋子里的杜鹃却是不谢的。

  穆枔森的手顿了顿,思维从遥远的杜鹃山飘回,几乎排除苦酒镇周山有杜鹃花的可能,那日吴君问没有去杏花村,苦酒镇有三个外乡人。

  知更鸟所携的红布是干颜碎裂而成,断绝煞气改变文字的可能。特殊的信纸需得特殊笔墨撰写,以境为笔,以发为墨,沾了地方雨露方能成稿,所以知更鸟所送的信只能是地名。信件用水境浸泡,方可知写信人,指信中地点。这也是司祭在接受委托后可直接找到目的地的原因,大部分人也是常用这种方法支付代价。

  吴君问摇晃着水境,“他们好奇怪,我们只是出去一天,却好像不认识我们似的,话说那酒有什么来头?飞刀剑会在这里吗?夺走飞刀剑的人会在他们中吗?”他手中这方巴掌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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