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地宫之中,昏暗地没有一丝光线。
酴醾妖艳的花开得盛艳如火,根扎在湿腐的泥土中,簇簇而放。一处假山后阴暗的巨大温泉内,空气中不断弥漫着层层湿雾,雾中若隐若现一道暗红色的身影。
他阖目在温泉中,三千青丝垂在池中,湿散地贴在身上,脸孔阴柔如魅,眉眼间却是凌冽的寒意逼人。他紫色妖艳的薄唇紧抿,紧闭的睫毛轻颤,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眉宇间竟是已被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寒冰。
受到升腾的热气,邪魅的眉宇寒冰消融,碎冰坠落入池中。
嘶嘶的细小声音在氤氲的温泉池中响起,阖目男子身边的水不断被冻结又不断被消融,不知道要周而复始多少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假山外长长的回廊上,一袭俏艳如火的红衣来回不安地走动。
“怎么会这样!蒂胥,你是如何照顾皇的!”
杏仁般的美眸里满是怒火,而那团火似要蹿出来将面前跪在假山外的黑衣男子烧成灰烬。
蒂胥面前着假山而跪,已经跪了三天三夜,听见里面嘶嘶的声音,他恨不得也投入寒池去承受和主子相似的痛苦,也好过漫无休止的等待。
黑漆的双眼闪动着悔恨的光芒,主子,你一定要醒过来。
“蒂胥!”
红衣女子见蒂胥一声不吭,气极。
三天前晚,蒂胥抱着结成冰块的皇回到地宫,把她吓了几欲昏倒。怎么会这样。
皇不是说在人间发现了一件宝贝,可以在极寒复发的时候,压抑住他体内的极寒。她本不相信,可是那接下来的一次极寒复发,皇确实是在人间一点事都没有。她才没有理由留下皇。
可如今,皇却是几乎被冰封在寒冰之中,她看着皇被蒂胥放置在温泉中,那张熟悉的脸,可那一双邪气的眸子紧阖,无声无息地沉静,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扼住了,窒息地好像要死去。
眸里腾起怒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不是说会没事吗,怎么又突然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偏偏知情者将皇安置在温泉中,就跪倒在假山前,一言不发,犹如六神被封。
已经三天了,她只能看着她爱慕的皇忍受着极寒,借灼热的地心泉水一点点抵抗极寒的侵蚀。
这过程极漫长又痛苦,她却没有办法帮助皇免除痛苦。
皇,你可知,你受的每一分痛苦,都像刀割在菱蝶的心。皇,菱蝶甘愿为你承受任何痛苦。
一袭暗红出现在转角,黑色的靴子踩在回廊上,一步步沉稳。
菱蝶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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