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有办法让死人开口。”白衣兄带着我们停在一扇门前，伸手推开，里面一片素白。
“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半年前，病死的。刚来南风馆的时候就弱不经风得很，病死也在意料之中。”白衣兄叹了口气，“你们看吧。这就是半月的房间。”
“可有什么发现？”我看孙世宁看得仔细，凑过去拍了一下他肩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大人？”
“这屋子里干净至此，但这间屋子空出来已有半年之久，逸也不可能天天派人打扫。”孙世宁沉吟了一下，“逸，赵绍大约几天来一次？”
“每五天必要来。”逸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一次来应该是在初十，拄着拐。”
“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那天正好是半月的忌日，赵绍一直从这里呆到天明。”说着指了指那灵位，“这还有几滴烛油没擦干净呢。”
“大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京城街头，我和孙世宁坐在一家包子铺吃午餐。对面茶楼里正热闹着，谁也不会在意这两个带着面具的奇怪男人。
“那就只剩下毒这一条线索了。”
“只是大人，我有一事想不通。”
“恩？”孙世宁抬眼看了看我，优雅地吃着包子。
“赵绍明知道自己已经有嫌疑，为何不承认他初十那天去了哪里？”
“假若别人都喜欢女人，而偏偏你是这种个异数喜欢男人，你会让人知道这件事吗？况且你喜欢的还是个已故的男人。”
“倒也对。”我好不容易将那口包子咽了下去，这才回过味儿来。
“我他妈本来就是喜欢男人！我能喜欢女人嘛，啊！？”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我清楚在孙世宁眼里看到了宛若智障般的自己。
“回去准备今晚要用的东西，一起吗？”孙世宁撩开帘子，眯着眼睛望了望黯淡的太阳，询问道。
“我...去一趟程家班。”我搪塞了个理由过去，“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呢。”
“好。”孙世宁点了点头，顺手呼噜着我的脑袋，桃花眼里凝起点笑意，“早些回来。”
“恩。”我跳出车厢，身影融沫在人群中。其实程家班此时是最忙的时辰，除了赵绍之外不会有人在程家班。只是...回想起孙世宁刚才的语气和眼神，我揉着脑袋，强迫自己别去胡思乱想。
赵绍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英气的脸笼上一层淡淡的悲伤，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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