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杀（上）
第二天起来天已大亮。餐厅中赵文杰正常出席，在餐厅中央偏左的位置大嚼着猪排。张小曼则离开了她习惯的西墙边第二排位置，坐在赵文杰不远处抿着红茶。而就坐于落地窗旁软椅上的白烨，睡姿十分潇洒。
一晚上的思维编程也不容易吧，但赵文杰的动作的确没有丝毫异常，甚至连瞟向妻子的眼神都是一样的……猥琐。
餐厅的远处仍有一道热切的目光，不过比起昨天已平息许多，是雅惠。餐厅的另一边坐着法官，一双蓝眼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丝缕世俗。白烨身后，小暮咬着牙，小拳攥紧，漫射的目光中混杂着恨意。
早餐过后，人们都陆续走出餐厅。只是直到我收完餐盘，雅惠仍趴在桌上不肯离开。
“不要……走。”她说的是很生硬的中文。
雅惠抬起头，扯住我的袖口。她眼中那种热切而病态的东西，我实在没能力形容。
我赶紧缩回手，收好餐盘回到寝室当天的午餐和晚餐，雅惠，法官二人都没有到场，小暮则是做好食物后就匆匆离开。赵文杰和张小曼仍是异常的亲昵，张小曼肯定为丈夫态度的变化而惊讶。其实没什么稀奇的，只是白烨在给赵文杰编程时做了些小小的改动临近午夜，604的房门被敲响了。在这种环境下，我甚至能够听见门外楼道的回声，相当恐怖。
“打扰了。”是小暮的声音。
“4…お姉さん…白亚。”我拉开门，小小的女孩站在门前，梦呓似的说着毫无规则的东西。
可是小暮应该会说中文的啊！
“ONESAN”这个发音在日语里应该是“姐姐”的意思，雅惠怎么了？白亚又是谁？
“白亚。”小暮紧紧盯着白烨空出来的床铺，但白烨本人现在应该在赵文杰的房间里……
正当我在想怎么解释，走廊东面楼梯间一个人影幽幽地飘出来，白色长衫在暗色背景中很是显眼。
“白亚，4……”小暮转过身面向白烨，甚至没有对他的出现场合存有疑惑。
“刚查房去了。4？”我猜他其实是想说，我看见电梯上到六楼就跟过来了。
小暮扯住白烨的衣角，示意他跟她进电梯。小暮按住楼层按钮“4”，电梯开始运行。
那是法官的房间407的房门甚至只是虚掩着的，门缝透出的光在漆黑的走廊里形成昏黄边框，门内隐约有女子的喘息。
白烨拉开门，屋内的钨丝灯并不刺眼。正对房门的双人床上，法官和雅惠赤裸着纠缠在一起。
“殺す……”小暮僵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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