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转过来，重新望向我的眼睛。
“不安什么？”
“你。”
柳下君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是一旦我说出口就意味着我们可能又要回到过去经历过的那种境地，冷战数天也没个人出来打破僵局，因为那是他的死穴，如今也算是我的痛处，毕竟那种形同陌路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但如果我不说出口，那么我们可能就这样一直畸形地发展下去了，在偏差的路上越走越离谱，最后就更加理不清了，也没有可能回不到现在了吧。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望着远方未被灯光照亮的地方，轻声地在他身边说着：“我是真的不安了。长这么大，没饭吃的时候也有，冻着病着的时候也有，每次觉得要过不去砍的时候更是多得数不清，但惟独来了这里后心里总是悬着。我也说不好这是种什么感觉，像是庆幸却很矛盾，明明跟你在一块生活的时候很快乐，几乎差点就迷惑了，不知道之前的艰难生活是做了场漫长的梦，还是现在的生活是在梦中，可一旦想起好多事情来的时候就觉得失落。”
“既然快乐，为什么又要不安，为什么又要失落？”
“大概是因为你吧。”
他的手微微一颤：“怎么是我？”
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又转回来望向远处的夜色中，声音却依旧很低，怕被周围掌灯的宫女听见：“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在别人的口中也好，在她的书房里看到的也好，你眼中显露出来的也好，或多或少，我想我能想象得出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了。但无论是怎么样的一样个人，我相信，我们已经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和她之间的不同你是比谁都清楚的吧？而现在你也一定不会再把我和她重叠起来。那么，如今在你眼中我是白初颜了？”
我回头望向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那黑色的眸子里到底有了什么样的起伏变化。
柳下君微微皱起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我微微定了定神，“你亲了我两次了。”
他一顿。
“那又如何？”
我一怔。
“一次是你把我当成了她，那并不是故意的；但第二次你明知道我是白初颜却还是做了，即便当它也是玩笑，可如今你低头看看。”
柳下君诧异地看了我片刻，还是低头将视线放在了我们牵着的手上，不由地又是眉头一紧。
“现在你在毫无意识地情况下就能牵起我的手，我们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对她，你难道就不觉得有愧疚感吗？你爱着她，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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