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赎(高干)

  朋友,正值青春年少的我们,我们是会注意镜子里面的那个“我”的。提着这么一个破玩意,脏兮兮的,我真没有勇气,走在这条繁华的大街上。每一个路过的人,他们的眼光都好像在看我。在家的时候,你成天和茅坑打交道,没有人会笑话或是鄙夷你,但到了城市,你就得遵守一些城里的法则,不能让人看到你的土气。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某报告说,有一城市,为了提升形象,在哪些醒目的墙壁上,用红色的刷子写到:乞丐禁止入内。呵,这就是人们向往的城市,一个欢笑掩盖住泪水,一个高歌掩盖住低泣的城市。还好,清晨,过往的行人较少,我也就不用担心撞见熟人。即使撞到我也不怕,“难道白宫里就没有‘高级穷光蛋’吗”,佟宇告诉我的。

  “哥们,不习惯吧?来我提箱子,你拿电钻。这么一破箱子,你一堂堂天子骄子,提着它招摇过市实有些不妥。”王强说这句话,让我很惭愧。他妈的面子,有时就是这样。他接着说道:“其实,当你目空这一切后,什么面子、客气、颜面,都一道见鬼去吧,填饱肚子是最实在的。一个人连自己的肚子的饥饿都解决不了,何来的天下?他就是有天大的志向,终归不能实现。现实是什么?就是当你饿的时候,要想办把肚子填饱;该哭的时候,管他在何处,张开嘴巴,像腾格尔唱《天堂》一样,一口气把它哼完,可是,你不能,你要笑,这就是现实。”

  王强说的时候,像背课文似的,他没有放慢脚步,而是加快了步伐,向葡萄井赶去。他就像天上的雄鹰,看见了地上的猎物,直冲下来,目标明确。看着这个皮肤黑黝黝的,足足矮我半个头的,年满十七岁的小大人,我的心里生出无限的钦佩。尽管听他那么一说,我感到有一丝的害怕。生活,何尝又不是这样的呢?王强说,我有个梦想,他要在二十五岁前,挣一个属于自己的铝合金店子,拼那么几年命,攒个落脚地,讨个老婆,把乡下的父母接到城里来,一家人平平淡淡地过。

  梦想?我的呢?给弟弟买一个生日蛋糕?还是考上一所好大学?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七点左右,我和王强来到了位于葡萄井的一个餐厅里,我们要在这儿帮他们安装窗子。餐厅里,服务生们,摆放桌椅,备碗筷这些。一个穿着旗袍的姐姐,把我和王强领到了厨房,厨房里的师傅们,正忙碌地备好今天的饭菜。厨房原来有一扇窗户的,但由于过于狭小,采光不足,通油烟这些也不便,需要更换大一点的窗户来弥补这些不足。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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