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颜眯了眯眸子,一片疲累。
若方才那人必要拼死一搏,想来尉迟颜也不会撑得了多久。
蓦然望向自己脚下粉碎的天蚕丝粉,还闪烁着一星绿光。
想起曾经一位故人,亦是善用天蚕丝来夺人性命的,曾是她出征时的副将。但在先帝派其镇守边疆时,就已因病死去了。
那曾经是与她生死与共的兄弟。
在一次她凯旋时班师回朝,他也为她挡过一剑,随后在家养伤许久,便被先帝派遣去了边疆。
此段时间蛮夷来犯,因为应战,尉迟颜没有见过他一次。
她眯着眸想了许久,最终淡淡自讽地一笑了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是否是当日兄弟,如今,绝不能对任何人在软手了。
身为一个帝王,不能有任何牵绊。
终究夜色愈来愈深,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下过早朝后,尉迟颜的长华殿里便多了几位不速之客。
司马钰笑眯眯地看着她;
卿墨的不苟言笑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楼羽凉不忍心将目光放在她微微惊愕的脸上;
长孙苏裘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辈模样。
尉迟颜淡定少许,踏步走了进去。
怎么今天来得如此齐全?
尉迟颜淡淡扫了他们各自怪异的脸色一眼,终于开口:“有要事?”
他们不语。
尉迟颜不予理会,走到案上去批折子。
一旁的司马钰偷偷转了一个身。
尉迟颜不耐烦的老脾气终于显露:“到底有何事,怎么这次人倒是来的整齐!”
话罢,走到司马钰面前,伸手从他背后扯过来一道折子。随即冷哼一声:“未经孤的允许私自动折子,司马钰,谁给你的胆子!!”
司马钰默然道:“殿下,这是我们要递给你的折子。”
尉迟颜还是那般不咸不淡:“直接拿过来不就得了?何必劳师动众,大费周章。”
卿墨淡淡道:“你们说吧。”
司马钰和楼羽凉显然开不了口,于是长孙苏裘便上前一步,小心试探:“陛下,您登基已有半月了吧?”
“恩。有何不妥吗?”尉迟颜执其毛笔,全神贯注地批折子。
“陛下现下十九?”
“问孤这些作甚。”
“那陛下及弱冠之年而过,已有四年了吧?”
尉迟颜终于忍无可忍对上太尉小心翼翼的眸子:“太尉,您有事直说。”
一边的楼羽凉咳了一咳:“陛下,您登基后理应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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