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和整装待发的游剑明同桌享用奢侈的早餐时，葛雷盯着某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白金戒指看了许久。
明晃晃的。
很刺眼，很熟悉。
更过分。
一阵压抑的沉默后，葛雷放下嘴下的面包，问，「你手上的戒指，很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游组长？」
游剑明不咸不淡地哦了声，继续喝牛奶，没看葛雷阴沉的表情，「你的夜行衣一如既往黑得发亮，似乎也不错。」
「我没有开玩笑。」
「我说的是大实话。」
葛雷第一次目不转睛和游剑明对视，大概十来秒时间，他还是对游剑明那双危险的浅褐色眸子不感冒，淡然撇开视线后，继续吃面包——算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让人物归原主。
「葛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很漂亮？」游剑明似乎心情很好，放下手中的杯子，抱臂问。
三年前，和葛雷不过半年的相处，他一直清楚葛雷从不喜欢拿正眼看人的老毛病。
难得有长达十秒以上的互视，他居然感到荣幸之至。
简直是美好和糟糕之间的不和谐感觉。
葛雷抿了口橙汁，回答，「你以前说过，不需要重复无数遍。而且，我现在戴了瞳色。」
「葛雷，你是不是也不喜欢照镜子？」游剑明说，「这个习惯不好。」
「什么？」
游剑明给一边的叶向使眼色。
叶向会意，转身取来一面镜子，然后端到葛雷的面前。
葛雷不解地看了一眼镜子。
镜子里，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眸，充满了想破口大骂的欲望。
到底什么时候掉的……
「这样吧，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游剑明对叶向吩咐，「叶向，备车。」
「是。」
上了游剑明的私家车，葛雷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问，「游组长，每个早上，你不是例行有半个小时的晨会？」
「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
「请不要怀疑我的记忆力。」
驾驶座上的叶向忽然说，「葛先生，现在七点半，老板的会议在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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