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凤山一脸严肃，装着正襟危坐，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苏月见来了外人，便知趣道：“我的事情谈完了，你们接着聊吧，我也该走了。”
她向钱凤山抛了一个媚眼，又向黑旋风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向了门口。
钱凤山盯着苏月纤巧的背影，喉结一上一下地咽了好几次。他有些恼怒他们来得不适时宜。
钱凤山四十五六岁，长期的养尊处优让他看上去还很年轻，阔嘴宽额，白胖的脸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一头黑发往上翻向脑后，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他面前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上面杂乱地堆放了一些文件、报纸之类的东西，一头铜质“拓荒牛”的模型摆在醒目的位置上。
身后墙上挂了一幅字“风清气正”。落款是大师程沙。
字幅下面是一个红木壁柜，里面整齐地放了一些中国古籍和外国文学名著，还有一些金融管理、哲学和文化类的书籍，内容比较杂。
肖晔发现，在书柜的一个隐秘角落里，还有几本《厚黑学》、《官场文化与潜规则》和《八字与官运》之类的书籍。
黑旋风上前递了一支“555”香烟后，向钱凤山介绍了肖晔：“钱馆长，他叫肖晔，诗人，也是我们培训中心的合作伙伴。”
钱凤山向肖晔漠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黑旋风接着说：“钱馆长，我们今天来是想找你商量一下，先将场地的租赁合同签下来。”一边说一边就将信封塞进了他办公桌的抽屉里。
钱凤山瞄了一眼信封，貌似正气地说：“小黄啊，你这是搞什么名堂？亲不亲家乡人，我们老乡还用搞这一套吗？能帮上忙我一定会尽力的。”
说着，就又用手在信封上捏了捏，掂量了一下分量。
黑旋风立刻满脸堆笑：“钱馆长为我们的事操了很多心，应该的，就是一点茶水费嘛。”
钱凤山从大班椅上站起身来，到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和颜悦色地说：“我们来泡茶喝。”
钱凤山坐下来后，泡了一壶功夫茶。
肖晔尝了一口，感觉茶香满口，是典型的名茶“岭南春”。这种茶不宜久泡，前三次泡出的茶水非常纯正可口，但泡到第四次后，味道就会变得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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