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申大夫所说,云妨的伤势见好,甚至结痂的速度都快得惊人,但她不停的渗发虚汗,乃是气急攻心所致。
郁结之起源,萧容了然于心。
且,他比云妨更心急。
若白家两个女儿都嫁与皇室结亲,那么其势力自不可再同日而语。届时莫说云妨,恐怕连整个姜家都难保。
好不容易将云妨的情绪安抚下来入了梦,萧容叹着气出了房。夜已逐渐朦胧灰亮,无心事的人都已安然入睡,唯有满腔忧愁的人月下哀叹。
第二日天一亮,陈景州从那奸细的房中出来,抬眼就见萧容覆手立在廊边,他搓了搓下巴,犹疑走了过去:“表哥,这样早啊。”
萧容转首,双眼下的两团乌青清晰可见。“嗯。昨夜睡得可还好?”
这样再平常不过的寒暄,却在云妨出事后,于陈景州而言,显得那样难能可贵。他有些受宠若惊。
“还成,能养了几个时辰的精神。”他清了清瞌睡嗓道。
萧容却没他心思那样复杂,只是眼神沉沉,杂渍旁生,道:“那奸细还是不肯开口么。”
陈景州愣会儿,赶紧答:“是,不过,饿了一天一夜,加上穴道被封,早已是生不如死,我瞧他,意志似有些动摇,哑药的药效也过了。”
萧容摇首:“不必了,就地解决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处。”
“什么?表哥,你当真的?!咱们可是一路老远将他驮来。”陈景州有些错愕,他极度怀疑萧容是否一夜没睡导致了神识不清醒。
“别问了。照我说的去办。”他望了一眼天,有了大亮的趋势,语气中是淡淡的疲惫。
这些来自荀国皇城以外的异国人士,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能踏足这片热土的。除非,除非是有人利用权力之便,为这些人开放城门,引渡进去。
那么,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也就不那么难猜了。
陈景州还讷讷站在那里不肯动,对于那个大汉,他自然是恨意满满,要不是他,云妨不会被伤成这样。
“快去罢!天一亮,我们就得赶回城去了。”萧容蹙眉,沉声催促了一遍,陈景州这才颔首回房去。
李峰正好从楼下上来,见着陈景州一个离去的背影,望了一眼,又跟萧容请了个安。
萧容也一并吩咐道:“把那申大夫放了吧。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去。”
李峰梗了梗,自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拱手道了声是,就先回房去了。他一进去瞧见陈景州手持折扇,内力已然发出震震暖风,他大愕,上前拽住陈景州的手,道:“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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