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天出太阳了吗？”女人扭头，看向一旁的落地窗，“还真是，这雪后的阳光，真是舒畅，我也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聂尹蕊望着正盘旋上升的云霄飞机，一阵嘀咕，“他这到底是有恐高症没有。”
正想着，腰间一震，她伸手掏出手机，却在看到备注时，默了片刻，这才滑开接起。
“小倩，我替我妈向你道歉。”刚一接通，许承至的声音便从手机里传出，很是沙哑。
聂尹蕊睫毛微动，“没道歉这一说，她又没怎么着我。”
“但是……她让你为难了。”那方声音依旧沙哑。
聂尹蕊抿了抿唇，“她是为你好。”
电话里，陷入一阵沉默。
“许承至。”她轻唤。
“嗯？”电话那端声音轻轻，嗓线沉浊。
“对不起。”聂尹蕊终于说出，眸底涟起的水纹，浮浮沉沉。
电话再次陷入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许承至才再度开口，“小倩，你还是放不下他？”
聂尹蕊头轻轻垂下，“我们没有办离婚证，所以……”
“小倩，离婚证不过是个本子，关键的还是你的心，心离了便离了，心没离……”许承至没再说下去。
挂断电话，聂尹蕊的眉头始终未展，直到震动再起，她掏出手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并不是震动来源，一番找寻后，她的眸光落到臂弯，那轻搭着的外套上。
“他没接电话。”夏欣然将手机往桌上一搁，斜了一眼平铺在桌上的照片。
女人抿着咖啡的动作一顿，将杯子重新放回桌面，涂着玫红甲油指尖拈起一张，“没接，这不是正常的吗？不过……学姐，你这就放弃了。”
夏欣然牵了牵盖在腿上的毛毯，手放到轮椅轮上，“这刚动了手术，没法动，脚总是冰凉，难得的阳光，正好晒晒。”
她说着，转动了轮子，向草坪中央而去。
女人见状也不动声色的站起，走至她的身后，并伸手抓住轮椅的推手处，轻轻前推，夏欣然脸微侧，收回了手。
“学姐，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个自动的过来，你只需要按钮，就……”
“不用了，医生说我这腿要想恢复的快，等石膏拆了，就得自己练习走路，哪怕忍着痛。”
夏欣然出口打断，默了片刻后继续道：“这人总是自食其力才好，老是想着靠别的东西，比如这轮椅，那不是不残也得残，你说，是吗？”
女人握着轮柄的手一紧，牵嘴一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眸，“学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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