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祸不单行?
有时,祸事真的仿佛就要证实点什么,持续给当事人以身心的打击。这种打击多数情况下是直接的、有形的,可有时也是间接的、无形的。无形的打击不见得比有形的打击伤人就浅。
我这就接着置身于这种无形的打击之中,在返程的路上。
车子行至机场专用路线与市区外环路交界处,乱纷纷的人影大老远就招呼了我的目光。
我心中疲惫,但夹杂着浮躁,因为我还年轻,于是,我好奇地招呼司机停下车来。
人群在车道下边一条穿路而过的小河滩上扎堆,两三个穿制服的警察在人群中央指指点点。两个穿着时尚的小姐从车道下爬出路面,携着手,迎面走过来。
我开窗,想问那两个小姐出了什么事。可她们的私语声先行阻止了我。
不错,是两个小姐样的女人,瞧她们都把两只眼睛画成了熊猫样,不是卖身的小姐就是某个娱乐场所的小角儿。
“我前天还告诉她来着:她不该再回阳子关,不该老是去那种地方。想不到她这就送了命!”一个小姐嗓门儿高。
“哎!红颜薄命。可怜的草上飞!”一个小姐嗓门儿低。
什么?草上飞?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两个小姐已擦了车子走过去。难道死者是磁湖梦剧场的那个草上飞?那个跟我在泰晤士洗浴中心睡过觉的草上飞?瞧这两个小姐不正是磁湖梦剧场舞者的扮相吗?
“喂,美女,”我不敢称小姐,而是换了称呼,“请问你们是磁湖梦剧场的吗?”
两个小姐停下脚步,因为我已从车子里走下去,跟上前。她俩都瞪眼望了我,是审视,却没回我话。
“别误会,我是磁湖梦剧场的忠实观众。请问,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了一个叫草上飞的小姐?”我忙着解释,接着问开。
我狗屁什么磁湖梦剧场的忠实观众!
一个小姐仍然拿熊猫眼瞪我,一个小姐机警地问:“你是她什么人?”
问得好!我是她什么人!我能回答我曾经是她一嫖客吗?我不免心慌,但立马掩饰:“我是她的粉丝。”
我用了时髦的但最他妈讨厌的“粉丝”这个词。我找到这个词毫不费力,可见我几近与这个轻浮的时代同流合污,甚......
咪咪文学网 |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