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肉坨跟县委书记的铁硬关系很快让他有了一个去邻乡任正职的机会，名曰“干部调换”。送瘟神！我得了这消息后，心说。我立马意识到我要做的一件事里又少了一块绊脚石。天意！事情该是回到原点的时候了。我又心说。
时值冬末，我去找乌龙球挑明我的意思。乌龙球沉吟了半晌。乌龙球哪能不沉吟呢，他手里又拿了我送给他的两万元现钞；他心里也明白我这是要讨回一个我与他曾经有过的说法。
“从四、五万元到二十万零一百，这种跳跃式的上交承包金，对你白戍边是不公平。但是，这也是你当初在竞标会上同意的呀！”乌龙球进退两难的样子。
“你知足吧！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是十万元。是肉坨的中途变卦让事情走到了竞标那一步！”我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无疑，乌龙球手里拿着的那两个数是我不高兴的资本。
“你这是要翻盘？”
“对！”
“你瞅准了肉坨再不能替花和尚撑腰？”
“也对！”
“可是，我还是担心花和尚不会干。”
“为什么？”
“他至今都对你当初的出标表示怀疑——他二十万，你二十万零一百，太悬乎了！”
“他怀疑你？你知道他出标前的标底吗？你告诉过我吗？笑话！”
“当然是没有的事，所以他只能是怀疑。”
“那你还拿这话来说事！”
“一年前是二十万零一百，一年后又回到十万，不说众人会起疑，花和尚那一关是无论如何通不过的。”
“你别拿花和尚做挡箭牌。是你拿了花和尚手软，经不起他纠缠。”
“你错了。花和尚比不得你！”
“哦？说说看。”
“你是外地户口，随时可以开溜，而花和尚不。”
“什么意思？”
“他如果因为送我那点儿好处，害我落马、下狱，他会落个同样下场！他逃不掉！他偷了多少税，偷了多少电，该被算什么帐，他心里明白得很。”
“所以，你们目前的关系是一种制约中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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