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正想答话，突然觉得意识中有了一丝模糊，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
“杨婵，我问你，你现在想到的人是谁？”
“二哥，还有母亲。”话说出口却不受自己控制，似乎是，神识离体？
“那么你爱你的丈夫和孩子吗？”
“我爱他们。”杨婵静静地放弃了挣扎，闭上了双眼。想起来彦昌和沉香，突然没有了刚才的挣扎，淡淡的笑了，笑着笑着，却落泪了。
“如果有一天，你在你一家人的幸福和三界众生的幸福中选一个，而放弃的那个必须灰飞烟灭，你会怎么选？”
“我”她听见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只能对不起彦昌和沉香，是我害了他们，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的神识再一次陷入了痛苦的绝望中。一种无力地沉重感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却宁愿被淹没。
她一直喃喃着：“是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对不起。”
山神一惊，一阵清明之气缓缓渡入她的气息。
抬目，眼中恢复了一片清明。
“杨婵，这么些年，你觉得自己错了吗？”
杨婵缓缓站了起身，淡淡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错，情爱没有错，若没有大爱，如何治理三界，可是杨婵却因此与兄长兵戎相见，陷兄长于两难境地。明知道他这么多年过来得这么辛苦，收敛锋芒，可我却……是我不义在先，就算他恨我，都是我自己活该！”
如果不是我，彦昌就能安安稳稳地做一世凡人。
如果不是我，兄长也不会如此。
如果不是我，兄长和几千年的兄弟反目成仇。
如果不是我，四公主也不会承受魂飞魄散之痛
如果不是……
一丝血色蔓延在嘴角，轻轻地擦干净
又一丝鲜血流出，似乎怎么擦也擦不完
终于是一口血喷出，染红了石阶。轻轻地笑了，终于是要结束了吗？
“莲丫头，莲丫头你怎么了？丫头？”
昆仑山神幻化出人形，着急地扶起杨婵，靠在石床上。
昆仑山神小声说：“这丫头怎么和那小子一样倔啊，怪不得是兄妹，说他们不是兄妹我都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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