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战来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裴子期簪着穆王思送的玉簪,二人相视而笑,一派郎才女貌、绝世佳偶的模样。
小五一头冷汗地站在慕容战身旁,一直觑着自家王爷的脸色,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冲过去掀了王妃的桌子。
话说,这王妃也太大胆太招摇太没有规矩了!好歹名义上还是王爷的发妻,跟那个什么公子期如此亲近算怎么回事?
慕容战在原地站了很久,目光幽幽地盯着穆王思看,心思百转千回,杀意时显时歇。这里是他的家,那个女人由他八抬大轿迎进家门,然而可笑的是,如今那里没有他的位置。
女人的心难道就这么容易改变吗?
口口声声爱他要嫁给他,转脸却不认人,几次三番吵着要和离,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为什么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心里就是没办法冷静?
是了,女人是毒药,而男人则犯贱地离不开这瓶毒药。
裴子期早就发现慕容战来了,二人目光对视,裴子期竟然朝他举了举杯,脸上挂着似有非无的笑意。
小五愤愤不平,这公子期竟然挑衅自家王爷?简直可恶!
慕容战倒是不很在意,眼神一刻不停地落在穆王思身上,她的一颦一笑竟让他挪不开眼,慕容战忍不住苦笑,自己果然犯贱得无可救药了。
忽然一小片晶莹的东西落入沸腾的滚汤之中,穆王思一抬头,一片小雪花正好落在她的鼻尖。
“下雪了!”
穆王思一愣,立即蹭地站了起来,一边举着酒盏,仰天笑道:“举杯邀霜雪,心期卧已赊。”
裴子期接上:“复忧樊笼累,竟去不可遮。”
穆王思粲然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放下酒杯,拿起两根筷子一边敲碗,一边唱:
“忆旧游,旧游安在哉。旧游之人半白首,旧游之地多苍苔。”
白瓷碗叮叮当当的响,穆王思的歌声悠远绵长,分外动听。
裴子期一手支颐,迷离双眸,或饮酒或看她,大有逍遥之姿。
满园的人都循声看向这边,饭酒一时停歇。
穆王思继续唱:“劝君一盏君莫辞,劝君两盏君莫疑,劝君三盏君始知。
就花枝,移酒海,今朝不醉明朝悔。且算欢娱逐日来,任他容鬓随年改。
六七年前狂烂熳,三千里外独徘徊。眼前有酒心无苦,只合欢娱不合悲。
待从头,思远游,天高水阔任去留。归去来,头已白,典钱将用沽酒来。”
穆王思的唱词和她的年龄、身份很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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