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定如铁的声音甚至带着些微的回音，让杜小小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手指紧紧攥着裙子，杜小小的脸色有些发白。
顾天祁知道自己有些失言，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结婚什么的，他想都没有想过。
“没关系。”杜小小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小声道。
顾天祁见她肩膀微微颤抖，有些烦躁的皱眉：“好吧，我道歉，对——”
“我说了没关系！”大声的喊出来，杜小小用力的平复喉咙里的哽咽，已经自己的呼吸困难，咬着牙坚定道：“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早就知道，别说结婚，连和你恋爱的事情我都没有想过。就算你现在说着伤人的话，明天我也会笑着过来的，真的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为了改变你什么才呆在你身边的。”
豁然站起来，杜小小不等顾天祁再说什么，就急忙抓起包道：“明天见。”
转身风一般的跑了出去，杜小小始终都没有让顾天祁看到她的脸。
顾天祁站起来想要追，脚步动了一下，却再也没办法挪动第二下。他不知道自己追上去了有什么意义。
她一定是哭了，所以才不给他看她的脸。如果她用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他，那么他该要说什么话来安慰她呢。
停在原地，看着她一直跑，一直跑出了别墅，顾天祁深深的呼吸，只觉得心脏很难受。
她说不上为了改变他而呆在自己身边，那么她为什么会呆在自己身边呢？
没想过和他恋爱，也没想过和他结婚，这不正是他要的吗？他不是希望这样的关系吗？可是为什么心里变得那么不舒服。
这一切都不是，更不可能做他的情人，那么留在他身边的理由是什么。
坐下来，顾天祁再没有了那种信誓旦旦的感觉，周身都充斥着危机感。
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因为这些关系都没有，所以杜小小——随时都会离开他。
杜小小一直跑了很久，冲出别墅区打了个车，坐在车里，杜小小的心情总算没有那么难过了。擦了一把眼泪，杜小小报了地址，看看表，已经是六点半了，赶过去正好七点。
出租车缓缓的开动，杜小小拧着唇，手还在微微的颤抖，浑身都在发冷，心更冷。
顾天祁是个人渣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也知道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但是为什么要毫不犹豫的说出那种话。
即使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还是会受伤啊。
可是……看着窗外，杜小小在心里轻声喃呢：不就是为了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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