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筝心中早有准备,天干物燥,宋月娥的画不会这么快就坏掉。
只是这一等,竟然等了半月有余。
这段日子每日早晨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互道个安好便都会没什么可说的话,不必谁开头,便都会回到自己寝宫,忙活自己的绣品。
谭月筝的绣作早就开了工,此刻她正坐在桌子上,身前便是一张大大的绣布,作画的布自然不会这么大,但是将画化为绣品,却不是易事。
针线不同画笔,想要细腻起来,唯有靠密密麻麻的针脚慢慢绣,这样才能给人以细腻之感。
针脚这等杂活,一般都是谭月筝交给一众嬷嬷,她要做的,是控制整幅作品的构造,控制所有东西的布局。
便是这些活,也不是几日便可以绣完的。
茯苓迈着步子入了里屋,见得谭月筝正在聚精会神地绣着东西,便在一旁安静地立了一会。
“怎么了?”谭月筝抬起头。
“主子,有好事。”茯苓终于开口,眉宇间分明带着不必明说的喜色。
谭月筝也是觉得手有些累了,便起了身,她看着茯苓的表情,隐隐已然猜到几分,“是不是宋月娥的画烂掉了?”
茯苓点头,“是,主子,听说昨夜还没事,方才宋昭媛取出来想要继续绣一绣,突然发现画已经开始腐烂了。”
“她什么反应?”谭月筝饶有兴趣地询问。
“自然是震怒无比,听闻摔了不少东西。”
“那倒还真像是她的性子。”
“听说她还派落水去了太医院。”
谭月筝秀眉不禁一挑,“她派人去太医院?”旋即她自己便是想通了,“这松潮之前想必是太医院中她的心腹给她的,如今她着了道,许是想寻求个解决办法。”
茯苓闻言点点头,“怕是没什么办法吧。”
当日柯无墨在此时便就说过,松潮一旦作用,便是已经储存够了湿气,不论怎么办,都无法阻止画作的腐烂了。
谭月筝眸光暗转,嘴角不禁扯出一个得意地笑容,“这还只是开始。”
此刻的丹凤宫,宋月娥已经疯了一般,一如谭月筝突然性情大变攻势凌人的那日。
她也是如今一样这般落魄,只能摔碎东西解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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