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轻声念着悼词,对每个宾客礼貌的回应,凌念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一年前,纽约,那个人的样子。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没有泪。
原来心痛到极致,那种失去唯一亲人的感觉,那种天地广大再无一人与你血脉相连、彼此间不用言语也可感受到深情的感觉是这样让人孤单绝望。
凌念想,彼时的许疏有自己在身边,会不会心痛少一些。
这一年他在纽约,可还好?
“凌小姐,总部派来的人到了。”凌辰的秘书低低附在她耳边提醒。
凌念抬起头,看见站在自己对面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捧着白色的菊花,苍白的脸上很少见的没有往日温和的笑意。
许疏慢慢走上前,轻轻抱了抱她。
“小念,别太难过,我在。”
这样的时候,一个拥抱、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