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微弱的风贴近地面旋起棕褐色的尘土,我伏在地上,浓重潮湿的泥巴味粘在我的鼻尖上,混合着狐狸面具内粘腻未干的血腥味。
天将雨。
十四今天真的很奇怪,即便是平日他对我再怎么样进行变态式的训练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明摆着要置我于死地时也要多踩上一脚。
“你是我的老师。”我将下巴磕着地,转动着已经被打得不太灵光的大脑思考着怎样才能尽力站起来,才能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也嘴硬的反驳十四。
“哦,那你真是没用。”十四淡淡的回道,声线依旧清冷。却始终没有撩起过帘子看已被揍得丢了半条命的我。
呼吸猛地一抽,急血冲脑“突突”地将脑袋撞得生疼,容不上多想,“要我怎么证明?你今天设了这么个局让我进也是有目的的吧?”一股脑地将想到的都说了出来,才忽然福至心灵。
十四这种人,怎么肯做亏本的卖买,我就应该在他主动申请做我先生时明白的。
十四默然不语,所有人都立在原地不敢揄开脚步,轻缓地呼吸,不敢造出一丝声音。
安静得连风刮破空气的声音都显得突兀。
被妇人牵着的孩子“哇”地哭了出来,崩坏了围观的人的最后一丝理智。
“快跑啊!快跑!狐妖要吃人了!”慌乱急速的脚步将场面弄得黄尘滚滚,四处慌逃着,如看到了暴雷的鸡。
十四很擅长用心理战术,怕是太上皇那一套都是他教的。
狐狸就是狐狸!
人潮退去,连黄尘都粘了他们的衣角离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菜市场口便是一个空旷又干净的地方。
出手帮助我的男子我已没有力气去抬头看他,只是知道他这衣摆下的错金纹饰异常奇特,像是在哪见过。岁止从一开始就按十四的要求一动不动地站在寒鸦树下看着我,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打得趴下,岁止还是一动不动地抱着钱袋子看看我又看看钱袋,一副相当难抉择的模样,
我想这大概就是先生说的,人性本恶吧。
“爬起来。”十四终是撩开了帘子看我。
倒是他,半块面具下的嘴唇都被咬得翻出里面红白的肉来,血唇白肤,胜比胭脂。却似是极力隐忍什么事才会如此严重的。
我“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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