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让我演你的剧本?”我问。
“呵呵,因为你的眼神打动了我。”
“眼神?”
“我看过你演的所有剧集,善良、坚韧、果断、克制,执着,这样的人才有爱的能力。”
“可是我对女孩没有感觉啊,你让我演太困难了。”
“不是吧,你大学时不是女扮男装很长时间?据说和老板还闹了绯闻。”
“那只是一次误会,扮男孩也是生活所迫。”我尽量用一种淡淡的语气,感觉背后有一丝凉气,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似笑非笑,这女孩子太厉害了,查到了我所有的资料。我发现她的眼神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让你无处遁形,不由自主随她思路走,我怀疑她是不是学过精神催眠。还有她的眼睛很像一个我熟悉的人,我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我漂亮吗?”她突然问。
“漂亮。”
“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感觉大脑有点不受自己控制。我眼睛瞟向窗外,不再看她,只听她出声笑了下。说:“我以为你有多么坚强的意志,不过如此。”
她的话让我有点恼怒,于是说:“天霁小姐,感谢你为我写的歌,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告辞了。”
“等等,我想听你吹奏那首完整的《情人的眼泪》。MTV尾曲你只吹了一小部分。”
“改天吧,今天我没带萨克斯。”
“不,我今天想听,可以吗?”她突然换了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态,变化之快超过演员。说着她从隔壁取出一只崭新的萨克斯,说:“从来没人用过,你是第一个。”
“为什么?”
“我买来是为了纪念一个人,并不是自己要学。”
“哦”我接过萨克斯,试下音,音质很美。《情人的眼泪》是我跟天叔学的,以为栗扬离开的日子我吹过无数遍。熟悉的旋律在我耳边响起,渐渐地我投入到音乐中,天霁安静地倾听,大眼睛流露出一种忧郁和感动,让人怜惜。吹完《情人的眼泪》,我转而吹《梁祝》、最后吹了那首《你在天堂祝福我》,她对音乐的理解通过眼睛传达给了我,那种默契让我想起以前和天叔的日子。我们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谢谢你!”她轻轻说,我把萨克斯放好交还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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