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毕业生集中写论文的时候，图书馆根本没有座位，谢佳澍只能提着电脑提前一小时来食堂。林鹤鸣发微信问他图书馆今日盛况如何，谢佳澍连打字都腾不出手，只能发语音：“我光是借书出来都排了好久的队，我现在在食堂，你要不上这儿来吧。”
食堂确实是自习的绝佳去处，干净又敞亮，尤其是敲键盘的声音在图书馆和教室有点大，在食堂就很好，除了偶尔阿姨拖地让你抬下脚。不光是谢佳澍，稍微远点的地方，也有一小片同学集体带电脑来的呢，林鹤鸣很快就过来了。
林鹤鸣算着算着没草纸了，看谢佳澍手边有，“我撕你几张草纸啊。”
谢佳澍始终盯着屏幕，不然医学学士论文怎么可能日更两千字，“自己拿。”
林鹤鸣看着谢佳澍的草纸本被上面的字体吓到了，谢佳澍终究是练成了医生的字体啊，高中时候他的字不难看，但也不算好看，现在根本就是鬼画符啊。谢佳澍甩甩手，活动一下肩膀，“今天效率还可以，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的小标题有点多了。”
林鹤鸣拿着他的草纸本，“同桌，这字儿念什么？”
谢佳澍拿过本子，“这不是字，这是药名的简写。你看这个肯定蒙啊，这个是我论文的要点简写。平常我们病历上就为了省时间把英文、数字和汉字夹着写，如果是开处方的话，药名都得写字母缩写，不然写不下，而且病人太多，没那么多时间。其实一开始我们也看不懂老师写的，后来就习惯了。”
“怪不得。”学建筑的画图的时候也会有自己的语言和标注，上次安无恙看林鹤鸣的字还头疼了半天，一串的数字+英文简写，林鹤鸣竟然能解释出一页纸的东西。
谢佳澍想到上次安无恙的事情，不知道林鹤鸣现在知道没有，但是谢佳澍也不好问，再写会儿论文吧。
吃饭时间快到了，食堂阿姨都把饭摆好了，谢佳澍关电脑，林鹤鸣正好喝口水。
“你们学建筑的也太费纸了，我以为你们用电脑做图不用算呢。”
“怎么可能，你论文写多少了？”
“七千多字了，最近比较闲，我还有个事儿要问你呢。我这学期不是就能拿到学士学位了吗？”
“又重复了一遍，故意的吗？恭喜你啊，三年就可以拿到学士学位，我五年才能拿到。”
清华有申请六年本硕连读的政策，谢佳澍问，“那你就多读一年读到硕士呗？”
林鹤鸣摇头，“我想过这个问题，建筑学本来就是实践为主，我不是很想继续读。”
“那就别嫉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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