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的鞭痕已经不再血肉模糊,一片缭乱的惨象,但是尚未褪去,还是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现在晚上睡觉都是展开双臂,昨日的火舌刚刚燎伤自己的腋下,原本最焦内细软的皮肤,活活生出一层红色的燎泡,就算白日里就那么一层红色薄衫,现在也是穿在身上摩擦的撕心裂肺的痛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多久,直到生命终结···也许
有时,一闭眼,就是那日铜镜中的自己,魅惑,下贱,卑微,恶心···
一觉醒来,真准备如鱼肉一般接受刀俎赐予的各种命运,任人宰割
老鸨倒是满面春风
见此,司空倚天只希望,因为她今日的愉悦,自己的调教能稍微···好受一点
见到老鸨,司空倚天跪下去,自始至终都没忘记这里屈辱的规矩——主子站着,自己就要跪着,主子屈伸下蹲,自己就要伏在地上
跪下去抬头挽起如花笑靥,已经习惯了,一次,两次,三次···更多,总会习惯,原来,即使不开心也可以勾出诱人的弧度,没有那么难
“不知今日,劳烦您调教无名什么”
“无名呀,要是依我,势必是再多加调教,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必让你艳绝天下,啧啧,可惜呀”
老鸨既不知自己是前朝一字并肩王,只当自己是她手下的小倌,艳绝天下这么回事儿,算什么大逆不道
“无名愚钝,不解何意”
“行了,让他们带你下去梳洗下吧,总不能调教一辈子”
嘴边吃不到的肉,守着就是煎熬,老鸨转身离去
司空倚天也大约知道是什么事了,要接客吗?要真正的伺候那些有钱的有势的大爷们了吗?
算了,自己不是也知道早晚这一天吗?今天,自己的身子就要脏了,多格啊,再见,你肯定会说我恶心吧
司空倚天被带下去,虽说是乌发,倒不如说是偏栗色的头发,就乖乖将额前头发束到脑后,一席柔顺乖巧倾泻而下,红衣胜血,托的眼角眉梢的媚劲儿十足
外套一席白色长袍,同内侧红色纱衣一般,只有一个衣结,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随时准备好应和主顾的需要
略施粉黛,掩去身上的清丽,自小就有人说自己长得漂亮,像个女孩子一样秀气,父王不喜欢别人这么说,将门之后,长得像个女子哪里像话?!也就渐渐没人说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司空倚天一笑
“父王会怪天儿么?天儿死后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可是,天儿要护住司空家最后的血脉,还有···”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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