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水筠的反映一如孟慕晴所料,据三皇府内的眼线回禀,她关上房门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屋里的瓷器,也因此换了一批。
“我记得,最近柳州遭遇洪水,皇上有意拨款赈灾。”孟慕晴眉眼弯弯地坐在书房的木椅上,同高尘说话。
“这事明日早朝,自会有人禀报父皇。”高尘站在一旁,满脸纵容地说。
三皇子府又换新的瓷器,开销增多,内务府的确该上奏帝王,以防百姓埋怨皇室在黎民受苦时,仍只顾享乐。
“呵,看来她又该独守空闺数日了。”孟慕晴心头甚是得意,高湛若因此挨骂,孟水筠这罪魁祸首的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难过。
不过她完全不觉在背后捣鬼有何不妥,看着敌人遭罪,她只觉畅快。
“抓住的人招供了吗?”说完私事,孟慕晴便问起了昨日大理寺的审案进度。
高尘端起参茶,往她面前送去:“不吃些苦头,他们是不会招的。”
今夜相信那三名隐卫,会过得十分愉快。
眼中闪过一道冷漠的寒芒。
“但愿他们能开口指证主谋,这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不趁着风头最紧时调查,等时间长了,皇上或许又会改变主意,将这事轻拿轻放。
“自然。”高尘亦有同感,他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快亥时了,还不快回去歇息?”
“你呢?”又要在书房忙上半夜?
“等会儿就回房了。”高尘宠溺地揉了揉孟慕晴的发髻,她的关心,是他最喜的。
亲自把人送回新房,守着她入眠后,高尘飞身跃出高墙径直去了大理寺的天牢。
窄小的牢房通道,昏暗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极了尸体腐烂的气味,让人作呕,通道两侧黑乎乎的牢笼里,不断有瘦骨如柴的手臂从内伸出,喊冤声,从他跟着狱头途径过一道道铁门就一直没停过。
高尘目不斜视,神色淡漠得仿若一池死水,任这些人如何叫冤,他也未动过半分恻隐之心。
“五皇子,人就在里边,里头很是污秽,要不您在外稍等片刻?”狱头搓着手大献殷勤,用刑的过程可不是每个人都爱看的,万一侮了贵人的眼,总归不好。
“不必。”再血腥,能比得过战场吗?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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