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在王长喜矿上出的,但王长喜也做了他应该做的,还能去告人家?扯蛋!
腊月天,又冷又燥,朔风凛冽,天色黄乎乎的全让云层给堵住了,估计很快要下雪了。
近些年,雪下得越来越少越来越小了。往往都只二、三寸厚,没多久就化掉了。
十多年前。可不是这样。年年下雪,每次都有七、八寸厚。
最厚的一年是1990年,那雪下得足足没过了膝盖!不少大树的枝桠被压断了,冻死的树也不少。
爸爸还记得,那年是嵩山岭安装电灯的第二年,却让雪将水泥电杆带倒了,变压器也带到了地上摔坏了。那一年过年,全村都没电。
那时候还有个稀奇事,大雪过后第二年,喜鹊从此在嵩山岭绝了踪迹,一直到现在,还是没见到过喜鹊。
乌鸦也少了许多,据说是飞到一座什么山上集体绝食死了。
听说这事还惊动了政府,派飞机撒下许多食物,但鸟儿们都不吃,后来就都饿死了。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作不得准,所以也不知道真假。
爸爸和王长喜开始商量着起鱼的事了,什么时候起,要找多少帮手,起出的鱼怎么卖,是零卖还是批发等等一些细节问题。
这个时候,爸爸又去鱼沟子守夜了。
腊月是一个危险的月份,这个时候打鱼的主意的人特别多。
爸爸不放心,把夏天搭的茅棚加了层稻草,装了个挡风的门,又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稻秸以抵御寒冷的地气。
稻秸上铺一床被,自己再盖一床。
每到凌晨四、五点,还是冷得厉害。
爸爸感到自己真的老了。
想当年,嵩山岭需要大量竹子编龙灯,自己带个伴去竹山村委买竹子,当时交通不便,只能是放排下来。
把竹子砍好,已是腊月,大雪纷飞的。
自己和当地一个苦力穿条短裤站在水里镶竹排,一点也不觉得冷,这都是为了给队里省几个钱啊。
可现在呢?连这点都禁不起了。爸爸近来老是觉得自己不行了,越不行越会去回忆当年的一些神气事,缅怀过去的光荣岁月。
爸爸是真的老了。又哪能不老呢?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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