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状态一直都没有复原，从下飞机到回家我自己都能感觉到颓废得有些过度。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别人，一路上听人骂骂咧咧的，却一句都没有反口，这样的状态，让冯凯越开始担心。
“我确定你需要好好休息了。”我点了点头，冯凯越将一件件纪念品放倒我的房间后，便出了门。我最钟爱的依旧是那个反弹琵琶的飞天。那个在我的眼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她的神情专注在琵琶弦上，一拨一弄，“飞天。”
飞天，侍奉佛和帝释天的神！久久地凝望那个飞天，最后有一瞬间自己仿佛成了那个飞天。有些愤怒地抡起她，想要往地上砸，可是，终究没有那么做。我的情绪开始忽明忽暗得可怕。“怎么了？”见到我拿着飞天一脸怨毒的样子，冯凯越吓了一跳，“你不是出门了吗？”我却淡定地将飞天放好，安静地坐回床上。冯凯越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有，我没有将目光聚集在什么地方，散漫地看着窗外，幽幽地开口，“有事吗？”情绪低谷期，“你是不是，那个快来了啊？”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是脸红了一下，干咳一声，“还没，早着呢。”冯凯越反而认真了起来，“那你是怎么回事，心情不好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告诉我。我帮你。”我抬头看了一眼冯凯越，浅浅地笑道，“很快就会好的。”可很快是个什么概念我自己也不知道，上一次出现这样的破败情绪是来到大学后出现一系列的事情后，这次呢？这次是为了什么？因为冈底斯，还是因为沈明和冯凯越？
“你这样让我很不放心，情绪不对头。”冯凯越不放弃地继续想追问我理由，可是，有时候心情不好真的需要什么理由吗？
“我只是因为心情不好而心情不好就这么简单。”几乎是敷衍的回答。冯凯越知道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加探讨，只好作罢。“晚上要不要去路易？”他试探性地问道，我自己则是清楚，去路易代表我心情很糟，需要一个糟糕的地方来宣泄，用别人的狂躁来宣泄自己的愤懑，我自己也不理解这个是什么逻辑，但是这一次，我理性地摇了摇头，“太乱了。”
这个回答让冯凯越很震惊。他似乎肯定确定了我心里有事情，但是没有一个可以爆发的口子。我知道，这样会坏掉，而且我也感觉到自己离坏掉不远了。
就像知道阿黎为了小尤一度将我排除在外，知道很多黑暗之时，我一次次莫名其妙地哭泣，也算是一种宣泄，但是这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调理，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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