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晔没有松手,依旧抱着她。
“我娶你。”
他开口,声音沙哑着,却还是一如既往那般低沉的好听。
东方的手亦没有松开呢,她感受得到他说话的时候来自喉咙的颤动。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从手掌转移到了心脏。
不自禁的松了手。
却没等往后退过一步,转而就又进入了那个弥漫着酒香的怀抱。
“口气倒是不小。”东方不再挣扎,轻笑,“本尊一个人活了有些时候,倒是没觉得什么时候要嫁人了。”
言下之意,不过是他娶不娶,她不稀罕。
言下之意,也不过就是她一个人挺好,过习惯了也没有所谓。
裘晔手上用力,神色却是一空。
他没来过这里,但是冥冥之中,他到达了这里。他的确是寻着那缕寒气而来,却是一来就知道这里是哪里。
他清楚自己脑海里的意识有多清醒,他知道这里是忘川,知道这湖是忘湖,知道这水叫忘情。
他知道省点儿麻烦还是躲过小老儿的好,他也知道自己方才慌乱之中不小心惊动了一只仙鹤。
他知道东方在这里。
他知道自己很着急。
当他回去,看着空荡荡的灵池之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样子,整整齐齐的却没有了生气。
少了酒壶落地,少了貂皮大衣,更少了一个人,连着带走了他的一颗心。
问世间情为何物,人间六十载,他略有所悟。
问何为人情世故,有了人,有了情,也便就有了世故。
终究是想她想得太紧,宁愿回来摸索,也不要再看他人过活。
只是没料想到回来之后,却不见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裘晔庆幸那丝寒气还在,以至于还可以让他寻得到她。
只是一到此地他就不禁暗觉不妙。
这里,很忧伤。
他看到的那个人,也很忧伤。
忧伤得,让他情不自禁的有些心慌。
他看得出来,那是忧伤。人间六十载,他不是白白去了一趟。
他没料到她醒的如此早,本以为她累了也醉了。他当初自然是察觉到她有多么的精疲力竭。
如今不过堪堪才能算做两个月,比起当初他那一醉最多也不过才千万分之一。
怎么这样有生气却又满是伤心。
怎么就要来到了这里。
怎么就饮了那忘川的情水。
“不要记得我了吗?”裘晔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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