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的习惯向来都是学生答不出来，就提醒一下，再答不出来，就皱眉。也不骂他们什么，只让他们回座位接着背。
“要是物理也能背就好了。”纪晚晚小声嘀咕了一句。
刚好被纪朝全部收入耳中，纪朝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女生，每周四晚上像上班打卡一样，按时来按时走，不会做的题也不问，宁愿发呆一整晚。看来，要逼一个人做不喜欢的事情，确实是不可行的。
“就算不可以背，你也别以为我会放你回家。”纪朝说了一句。
“我不是要回家的意思……反正我会坐到打铃的。”纪晚晚就知道纪朝这个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毕竟上学期的会考里，在有科目没过关的人之中，她的综合成绩是最好的。
最后的这一节晚修，是连续的一个半小时，中间没有休息。高一的学弟妹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其他老师也走得差不多，办公室就空荡起来。
“你这次测验成绩……”纪朝忽然开口说。
纪晚晚抬头看了一下，纪朝没抬头，周围没有人，那就应该是在跟她说话了。
“居然还不错……”纪朝这回倒是抬头了。
“什么叫‘居然’？老师，我起码也比刚才的学弟背得好吧，又没给你丢脸。”
纪朝没想到纪晚晚会用刚才的提问，反将他一军。
“也是，下次好好努力。”纪朝收拾着桌上的试卷，准备登记成绩。
“居然还有下次？”纪晚晚放下手里的笔。
“什么叫‘居然’？老师提问学生，天经地义。”纪朝把刚才的话还给纪晚晚。
“纪老师，这样不好，毕竟学弟妹的时间宝贵。”
纪晚晚想了一下，这个风头不能出，她不是一个随时都会背书的人。这个学期新讲的内容，她就什么都没背。而且因为上课看小说的缘故，板书几乎都没抄过。这种不给自己长脸的事情，她纪晚晚当然不干。
“没事，反正你之前落下的课刚好我也可以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你不懂或者遗漏的地方。再说……”纪朝停顿了一下，“我看，有些事情，你也不在心，逼得越紧越没用。”
不在心的事情，说的是她手下的物理。
她确实是不太喜欢理科，尤其是会考挂了之后。
什么狗屁的没有挂过科的人生就不完美的人生，显而易见，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不负责任，这个人绝对就没挂过科，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纪晚晚现在觉得，挂过科的人生，都是不完美的人生，因为她根本无法保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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