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静静的看着姜华在自己面前哭的不成样子，这一次，他强压住，没有伸出手把他抱到怀里，甚至没有开口说过只字片语。
从头到尾，看起来都只是姜华一个人喜欢和心意碎了一地。
即便风雨阁的训练残酷的令人闻风丧胆，即便他这么久以来的经历都痛苦不堪，即便他从小就几乎泡在绝望的深渊，但这一刻辞很清楚，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任何痛苦像现在这样让人疼到绝望了。身体的每一寸，由心开始，蔓延全身，比任何伤任何毒还要痛，像是把人的灵魂生生撕裂一样疼。
姜华撕裂的，不只是他自己的喜欢和感情，还有辞的全部。
对辞而言，姜华的出现，是他生命里仅有的光。是他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绝望，被麻木以后还感觉得到心在跳动的存在。面前的人，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所有。
他少年时救了他，在辞掉下了另一个深渊以后，十一年过去，他再次出现，张扬的向全世界说着他喜欢他。
他是他的阳光，驱散了他的阴霾。如果没有这些变故，他大概会和他就这样在这片烟雨江南过完这长长一生。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有多喜欢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找了他十一年之久。无数次错认，有多绝望，再次看到他失而复得，又有多惊喜。
可是一切，现在结束了。
“阿辞……抱抱我，好不好……我们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姜华带着哭腔，大概已经神志不清，也或许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和不顾一切。
可是辞只能选择压抑。他手在姜华看不到的衣袖中攥紧到颤抖，骨节延伸到整只手因为用力过度白的可怕，掌心内的血沾到了衣袖里面。而在姜华看来，他却是麻木不仁，却是毫无反应。
自己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果然……”姜华绝望的闭上眼，抬起头看着长廊的屋檐，看着外面的月夜。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喜欢上你的。”
姜华想起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想起他在烟花下的笑眼，想起他脸上一次次不一样的表情，欣喜，担心，温柔，甚至是他差点误以为是他喜欢自己的证明。
所有的一切都是错的，从来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这是一场独角戏，沉迷其中的，不过自己一个人而已。
他慢慢起身，扶着柱子站起，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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