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陈年被一通电话震醒，拖着睡意听清听筒那头焦急的声音。
“陈年，你嫂子现在在中心医院快不行了。”
陈年腾地坐起来，匆匆挂掉电话，三两下套了一件连衣裙就急忙下楼。
“偷偷摸摸地要去哪？”
陈年吓得一惊，转身做了一个防备的手势，待见是顾青尧，这才放松，“我嫂子在医院，要生了。”
“哦？”尾音上挑，顾青尧撑着门板，将陈年圈进一个窄小的包围。
“我……”鼻尖就是顾青尧闷热的呼吸，陈年不自在地别开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叫我过去。”
“那好，医院我熟的很，一起？”
“不……”
还不等陈年说话，顾青尧已经一声接着一声开了防盗门，顺手从衣架上提起一件外衣，三两下披上，就领着陈年出了房门。
深夜的医院走廊过分安静，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着，只能听到不规律的脚步声。
阴森的吓人，陈年下意识跟紧顾青尧的脚步，“妇产科怎么这么远？”
怕了？顾青尧暗地里弯起唇角。
“啊～是妇产科啊～”顾青尧在一间屋子前停下脚步，故作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太平间呢～”
陈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间没有门牌提示的屋子，兀的背后一阵发冷，连连退了四五步紧贴到对面的墙上。
“进去看看？”顾青尧十分小心地拉来陈年的手腕。
“不用了……”陈年还算泰然地给了顾青尧回答。
没能得来期望中的反应，顾青尧有些失望，看也没看陈年一眼，自顾迈开脚步。
再过一个转角就是妇产科，顾青尧刚好有朋友在这里值班，知道他们来找人，就一五一十把情况通知给两人。
幸而是虚惊一场，堂嫂肚子里的宝宝是保住了。陈年从病房里出来，走到走廊里的长凳上坐下，五指将发丝捋到脑后，她垂首埋在膝上。
就在她五米开外处的护理站，顾青尧正和唐臣说着什么，唐臣看到坐在长凳上的人，捅了一下他的手肘，一抬下颚点向长凳。
顾青尧回头，毫不迟疑地来到陈年旁边坐下。
他习惯了昼夜不规律的生活，可陈年自打他们认识开始，就没有熬过夜，也没有睡过懒觉，突然一次挨到两点钟，理所当然的受不了。
本着对待病号的心态，顾青尧揽过她入怀，拂过陈年的发丝别到耳后，拇指食指一齐轻柔按着她的太阳穴。
“唔……”怀里的人发出舒适的喃声。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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