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可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沈林轩的身影一掠而过，眼镜的银色边框闪过一道亮光，照得人眼睛疼。
那件外套的具体样子呈现在身前。
林小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而后摸到遥控器，关了电视起身朝着林爸的书房走过去。
在林爸的书架顶端，有个灰黑色的布制箱子，林妈早前收拾的林爸的一些零碎东西都放在了里面。
林小可搬过书桌旁的椅子，挪到书架一边，扶着书架上的格子站上去，小心翼翼地把箱子取了下来。
她把箱子搁在地上，自己蹲在箱子旁边，箱子盖上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土。
林小可走出去找了块布，轻轻把上面的灰一点点仔细擦掉，然后把盖子取了下来。
压在最上面的，是一沓厚厚的相片册。相册封面上的图画是一片天空，蓝蓝的天空，上面的白云已经泛出了一层黄色。
林小可抱着相册站起来，向后靠在书架上，一只手捧着，一只手去翻。
里面大多是林爸工作时的照片，作为他走过的一片片土地里留下的痕迹。
再往后翻，有几张林爸还没参加工作时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在天安门前照的，上身是件白衬衣，下面一条浅白色的裤子。手里提了件外套，看颜色和裤子应该是一套的。提着外套的那只胳膊动作随意地把外套搭在了肩膀上。
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仍旧带着一丝青涩，看起来笑得非常腼腆。那时候林爸的肤色还很白，穿着浅色衣服也比较适合。
林小可看着这张照片，不自觉中，低声缓缓地笑了，对着林爸脸上的笑容，她笑得眼睛嘴巴都一样弯弯的。
翻到最后几页，全都是林爸和林妈两个人的合照。在长椅上坐着的，在树下站着的，在小路上走着的，还有林爸骑着自行车带着林妈的几张。
那时候林妈还留着长长的头发，乌黑亮丽地大片大片披在肩头，衬得人肤白如雪，唇红齿白，好看的很。
因为时间相隔已经很远，林小可摸到后面想要取出一张照片时，发现照片已经黏在了上面。她手下用力试了试，如果非要取下来的话，照片画面可能就会糊掉。
林小可慢慢收回手，轻轻抚平照片上的那层塑料纸。在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缓缓翻过了这一页。
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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