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思虑再三,寻了个由头,将礼部尚书舒立贬为祠祭清吏司员外郎。偏生当今皇上又是个不信佛的,整个祠祭清吏司形如虚设,换言之,舒老爷这员外郎是个无权无势,无油水外快的虚职。
儿子小登科,倒把老子的乌纱帽都登没了。
此旨一出,凌田氏和凌婉自以为出了一口恶气,高兴了;天下人见识到云澜的本事,震惊了;舒府人人自危,视凌府中人如毒蛇猛兽,害怕了。
当晚,凌田氏还特意差人送了许多‘谢礼’过来,云澜来者不拒,一一笑纳了。
安亲王府
凌宜心事重重地走过回廊,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安亲王妃的那句话。
“宜儿啊,女人这一辈子啊,最重要的还是要得到丈夫的喜欢,霄儿是我的孩子,他的脾气我再清楚不过,你用用心,他自然会感受到的。”
这一晃神之间,再抬眼,竟已到了竹舍。
齐霖霄竟是难得的雅兴,在庭中煮酒作画,他的贴身侍女知华在一旁侍墨,模样甚是亲密。凌宜见状,皱了皱眉头,走上前去,伸手欲接过知华手上的墨柄。岂料那丫头也是个机警的,把身子一偏,绕了过去。
“郡王妃,这等小事,就不劳您亲自动手了。”
知华一发话,打断了齐霖霄的神思。一抬眼,正对上凌宜的目光,俊眉轻皱。
“妾身给郡王爷请安。”
自从嫁入安亲王府之后,凌宜这礼仪规矩倒是进步不少。
齐霖霄俊眉轻皱,放下了手中的笔。
凌宜想起王妃的那番话,少不得要收敛了大小姐的脾气,凑上前来,佯装欣赏起画作来。
画中场景,凌宜是再熟悉不过的!
不正是凌府的花厅!那日她与凌婉在花厅大战,后闻他过来了,她跑去上房偷窥,一颗芳心,自此永落。
画中花影从从,遮蔽了花厅的大半部分,隐约中只看到一双女子的眼,带着些小倔强,颇有几分灵气,正直盯盯地望着前方。
丫鬟秋容扯了扯凌宜的袖子,向她使了几个眼神,凌宜会意,仔细打量了画中人几眼,嗬,别说,还真有自己的几分神韵!
思及此,她心中大喜,满腔怨气也一扫而光。
“相……相公。”
她这突如其来的娇羞将齐霖霄吓得不轻,他愣了许久才微微回过神来。
“咳咳……是不是娘又向你说了什么?”
凌宜摇摇头,眉眼带俏,怎一个娇艳了得!
齐霖霄在情爱之事上,向来就少根筋,哪里知道凌宜的心思。待纸上的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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